第九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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佩陵来到齐隽的住所,按了半天门铃仍不见他来应门。她等了又等,十分钟过后依然没有响应,她不得不死心。

正当她准备离开时,屋里突然传来玻璃破碎的声音,她立刻停下脚步,双手试着转动门把,这才发现大门根本没锁。

进入屋后,映她眼帘的一幕几乎可用满目疮痍来形容。

屋内凌乱一片,地上、桌椅上全都堆满了杂物,空酒瓶更是四处狼藉,还有不少的玻璃碎片掺杂其中,她整个人都震愕住了。

她曾来过这里一次,依稀记得他把房子打理得很好,井然有序、有条有理。屋内摆设虽简单,但不难看出他喜欢干净清爽的个性。

可是,现在……她已不如该怎么形容,但可以想象的是齐隽心里的凌乱绝不比这现场好到哪去。

他在哪呢?刚才听见屋里头发出了声音,那表示他一定在了。

佩陵试着再往里走,每间房间她都打开来寻找,直到最后一间卧房才让她在床脚边看到了他。

“齐隽、齐隽——”佩陵赶紧过去,蹲在他身旁轻轻推了推他,口里还不停唤着他的名字。

“别吵——酒……我的酒在哪里?”很显然他喝醉了,而且是烂醉如泥。

眼看他伸出手,在满是玻璃碎片的地面上摸索时,佩陵吓得立刻抓住他,语气急切道:“没有酒了,你别喝了。”

“你是谁?吵死人了——”他用力推开她,仍执意往地上摸去,好巧不巧地却正好被一块玻璃碎片扎进手心,疼得他破口大骂。

“Shit!怎么回事?痛死我了——”

看着血流不止的手心,他非但不管自己止血,还猛捶着地板,使得碎片愈扎愈深。

“别这样……”

佩陵吓哭了!她跪在他面前,紧紧抓住他那只妄动的手臂,殷殷切切地说:“你别动好不好?让我替你止血,包扎一下。”

“不要碰我……”他又一次狠狠地推开她,她一个不稳往后一仰,上臂刺入地上的碎片,也受伤了!

“啊——”

她的闷叫声唤醒了齐隽的意识,他瞇起眼,看向佩陵,“你!你怎么会在这儿?”

“我……我有事找你。”佩陵不顾自己的伤,急着问他,“告诉我医药箱放在哪里?”

“医药箱……”齐隽甩甩头,力持清醒,“你要那玩意干嘛?”

“你流血了,我想替你止血。”佩陵梗着声,“你受伤了知不知道?”

“我受伤了?”齐隽撇眼一瞧,故意不着自己手上的伤口,却见到她染红的衣袖。

“该死的!是你受伤了,”他二话不说地抓起她,将她带到床边的椅子坐定,“别动,我去拿医药箱。”

“等一下,你也受伤了,快包扎一下。”佩陵唤住了他。

齐隽这才正视自己的伤口,不耐烦地丢了一句,“先把你包扎好了再说。”

他摇摇晃晃地走出屋外,再折返时手上已多了一个急救箱。

随即他蹲在佩陵身前抓住她的手,检视了一下伤口,“你是怎么弄的,竟然伤得那么深?”

佩陵愣愣的看着他语带关心的指责,心口扬起一丝丝甜意。

齐隽甩甩头,企图甩掉还缠绕着他的醉意,然后,从急救箱中拿出药物,为她消毒、上药、包扎。

“是……是你喝醉了,推了我一把。”她委屈地说,要让他自责才痛快。

“我推你的?”他皱起俊眉。

“是啊!你硬吵着要喝酒,我想拉住你,没想到你伤了自己又伤了我。”

齐隽手上的动作一顿,抬眼凝睇着她一眼,“你不该来的,我说过我们不再有瓜葛。”

“你当真要跟我撇清一切关系,对我毫无任何眷恋?我不相信……如果你真是那么无情,为何要把自己关在家里喝闷酒,还乱砸东西?”

佩陵不再轻易相信他的话了,如果他真的能做的和他说的那般潇洒,现在的他不会变成这样,一副她完全没有想到的落魄模样。

“你也未免太抬举自己了吧?我是喝闷酒、我是心烦,可不是因为你啊!”齐隽愤懑地爬起头发,想也不想地就将这句话冲口而出。

佩陵全身不住颤抖,她没想到他竟会在她最无助的时候对她说出这种话……

“我懂了,那……不必你的怜悯,我这就回去。”佩陵不管手臂上的包扎只做到一半,倏然抽回手,不顾一切地打算离开。

“你这是做什么,不要命了吗?”

齐隽吓了一跳,连忙拉住她,眼神中还带着一丝惊愕。

“我的命在你眼里反正不值钱,还要它干嘛?不如血流光后死了算了。”佩陵怎么也挣脱不出他的掌控,最后怒吼声变成了细碎的哭泣。